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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吸血疑雲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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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剛才那放扇之人不是別人,正是被令碧彩誤認為是林玉郎的林玉堂,他是林玉郎的胞弟,人稱“千扇迷魂”。他的武器是鋼扇,這種武器折起來是刀,打開來是扇。他的武功也很不錯,只是不及哥哥林玉郎。他們還有兩個姐姐,一個是“千刀斷魂”的林玉倩,一個是“千鏢離魂”的林玉如,林玉倩與林玉如也是一對雙胞胎。

林玉郎與林玉堂長相極像,林玉倩與林玉如卻長得並不一樣,這林家四兄妹在江湖上名氣最大的當屬林玉郎,只因他學了江湖盛傳的“玉郎劍術”。他們三個,沒有人知道,縱使提起林玉郎,大家也不會提及他的三個姐弟。

林玉郎的英俊多情江湖早有耳聞,許多大家女子,江湖名媛,都在見過他之後愛上了他。但是林玉郎卻做得很磊落,從未沾人家姑娘什麽便宜,但那林玉堂就不一樣了,仗著自己與哥哥長相一樣,到處留情,此時令碧彩正依偎在他懷裏。而他此時想的竟然是那坐在錦轎裏的鳳蝶飛。

白天裏,當那匹馬仰起時,那錦轎的簾子也被風掀起,藏於街角屋隅的他,無意中瞥見了轎中的玉女鳳蝶飛。那玉雕般的容顏,直招惹得他心已出竅,魂不附體。

“玉郎,謝謝你陪伴了我這麽多天。”令碧彩撫著自己的肚子道。她此時還把林玉堂當成是林玉郎。

林玉堂心不在焉,因此沒有搭腔。令碧彩以為林玉堂沒聽見,於是又重覆了一遍道:“玉郎,謝謝你陪伴了我這麽多天。你在我身邊,我感覺很安全。但畢竟懷了身孕,我不想在外久逗,我想讓你陪我回孔雀谷。”

林玉堂聽說令碧彩要他回孔雀谷,心下一慌,忙道:“那怎麽行?”

他的聲音有點大,讓令碧彩吃了一驚道:“怎麽,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?”

林玉堂心下想,我怎麽會喜歡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?他突然想起青州吸血案來,會不會是這個女人幹的?

他略一遲疑,隨即道:“那也不能要我與你一起回孔雀谷啊?”

“孔雀谷有什麽不好嗎?那裏可是我們纏綿恩愛的地方啊,玉郎,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事情嗎?你那時多麽純情啊,連我的手都不敢碰。人家那麽喜歡你,你卻躲開了,不想見人家。害得我到處找。”想到自己為林玉郎發動全谷力量去找讓江湖人都笑話之事,她又把話頭忍了回去。

“為了我,你就殺人?”林玉堂還是止不住往這個話題上扯。

“別人想你心切嘛,他們也是活該,誰叫他們不聽我的號令呢。”令碧彩根本就不知道林玉堂是另有所指,她還以為他還在說她為了找他而殺人之事。

“原來,原來那些女子真是你殺的!”林玉堂氣憤起來。

“那些人哪壺不開提哪壺,是死有餘辜!”令碧彩爭辨道。

“那你,你是說你殺人有理啦!”林玉堂道,“你那日在妓院殺死那個男人和那六個女人已經是兇殘至極了,那次你準備殺那三口之家也已令人不齒,還好你有認錯悔改之心,為他們送去了糧食,且想為腹中胎兒積點陰德。想起前事,我真想遠離你三千裏;想起後者,我就另眼看你。可如今,你不僅濫殺無辜,還光天化日之下吸人血,這哪是人之所為,分明是妖孽之行。我看你那孩子也別生了,生出來不是魔就是妖。娘是吸血鬼,孩子也會吸血的。”

令碧彩越聽越糊塗道:“你說什麽,我真是聽不懂啊。我以前殺人,不管怎樣,我是有不對。可自從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之後,我已經收斂了許多了。如果你憑我不殺人就可以留在我身邊,我絕對能做到,堅決不再殺人。可你說我吸人血,卻是冤枉我了。我沒有呀,我真的沒有啊。”

林玉堂見令碧彩還在極力為自己爭辯,心裏更加憤慨,道:“你練的都是些妖道邪術,都是些殺人不見血的玩意兒,如今你卻說能為我而放棄殺人,我怎麽能夠相信?”

“實話告訴你,我沒有去為那三口之家送過糧食,我沒有那麽好!可那吸人血之事,也確實不是我幹的。正如你所說,我殺人是不見血的,我又怎麽會去吸人的血。難不成,我還要吸別人的血,感染一些不幹凈的動西上身,來危害我的的孩兒。”令碧彩越說越激動,她用手摸著腹部,接著說道,“只要你不玩失蹤,能陪在我身邊,我便不再殺人。我不想用焱渺術來殺人,你不知道使多了這法術會使胎死腹中嗎?所以,練了這門法術的人沒有誰敢動情。只有我,我這麽傻,傻傻地愛上了你林玉郎,還懷上了你的孩子。為了這個孩子,為了你能在我身邊,我真的不願再殺人了。”

說著,她看著林玉堂的眼睛,露出企盼之情。林玉堂見了那灼熱的眼神,滿含著淚水,便痛苦地扭過頭去。他看得出這個女人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,但是,這樣該就相信她了嗎?他痛苦地思索著,內心充滿矛盾。

隱在外面雪地一角的葉千秋與茅仙姑聽了,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。沒想到令碧彩竟然變得這麽快,僅僅因為一個男人!

林玉堂無法判斷是不是令碧彩所為,便慢慢踱出門來。

葉千秋準備對林玉堂下手被茅仙姑阻住了。待林玉堂遠去,茅仙姑對葉千秋說:“你也是他的對手?”

她們也把他當成了林玉郎。

茅仙姑對葉千秋說:“我們還要利用他。你師姐這樣子倒也好,至少得到了林玉郎的心。”離開那裏後,茅仙姑對葉千秋說。

再說,當李彥威被李香水帶離危境之後,終在青州城外與隊伍匯合了。看那些士兵,都已經是狼狽不堪。他們一路走來,真所謂是拖泥帶水。那雪化成的水與泥沾在一起,路上泥濘不堪。而他們又要搶速度,哪顧得腳下的路。因此,除了騎馬的兵士以外,其餘的都被雪水打濕了褲腳。心中痛苦不堪,嘴裏卻不敢吐露,就連表情也都不敢顯出痛苦。然而,那些擡轎的士兵卻並不覺得這轎子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痛苦。這頂轎子不僅不重,反而比平常轎子還輕。當然,他們也沒往別處想,只認為是急於趕路,而忽略了那重量而已。他們並不知道,其實是鳳蝶飛在幫助他們。她無意中運用了鳳舞重霄功中的“風淡雲輕”功,使得轎子與人一起輕飄飄起來。

李彥威命官兵們快點趕路,爭取早日到達汴州,好把鳳蝶飛送給皇帝朱溫。他也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了,堅持自己上馬行進,日夜兼程,直奔汴州。

再說那青州的百姓中有人當日目睹了坐於轎中的鳳蝶飛的容貌,見她貌美如花,驚為天人,而又聯系到吸人血的事,便有人把她當成妖怪了。

劫美隊伍來到汴州城外,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了。誰料,在一片林子裏,卻遇到了一群來路不明的劫匪。

只見那些人臉上戴著各種野獸形狀的面具,手上拿著刀戟矛劍,擺好陣勢攔在了去汴州城的必經之路上。由於那些兵士連日來急於趕路,早已經是疲憊不堪了,平日裏見到這些個陣場哪裏會放在眼裏,如今卻停在那裏,兩腿直發抖,不知如何是好。

他們瞧一瞧這個,是虎臉,瞧一瞧那個,是狐臉,再瞧一瞧那個,是獅臉。瞧來瞧去的,眼睛就花了。加上連日來的奔波,他們虛脫得不行,這時眼睛一花,頭也就暈了,接著就倒了下去。

行在中間的李彥威見隊伍停滯不前,已經心懷不滿,再聽到驚恐之聲,認為是有人故意擾亂人心,更是氣急敗壞,正準備喝問,卻聽得有人來報:“大人,大、大、大、大人,不好了,前面有人攔住了去路。”

“誰人這麽大膽,竟敢在京城外攔劫皇上親派的隊伍,你說,是誰!”李彥威大聲喝道。

“不知道,他們都戴著面具,看不清面目,不是是何路數。”那人滿是泥塵的臉上顯出驚惶之色,這哪像是皇帝所派的軍中之人。

這些平日上陣打仗慣了的兵士到如今卻都變成了懦夫,看來來者一定不善了。

李彥威急忙驅馬前往,到達隊伍前面,只見那些兵士都已經倒在了路上,便道:“你們是何人,竟敢劫殺朝廷親兵,就不怕誅滅九族!”

那些人還是保持那個隊形,沒做任何變動,也沒發出聲音。

李彥威便朝那些人揮刀砍去,那些人也沒還招,只一味躲閃。

其中一個聽得李彥威命喝兵士拼上,便道:“我們不想對抗朝廷,我們是來捉拿妖女的。”

李彥威聽得此話,便也停了下來,說實話,他也不想再起刀戈,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但聽得“妖女”一詞,心下也不敢疏怠。

“妖女?此處何來妖女?”李彥威正色道。

那人指了指早已停穩在地上的錦轎道:“就是那個女人。”

李彥威見人說鳳蝶飛是妖女,忙喝止道:“不可能!”

“那那日在青州城,為何她一出現就出現了吸人血事件,就有兩名少女遭難。”

“她出現?她何曾出現過?她可一直坐在轎子裏啊,我一直派人看守著她,她根本就不曾離開過我們的視線。”李彥威可不想在這時再節外生枝。

當然,他也不相信鳳蝶飛是個會吸人血的妖女。如果真有此本事,還會束手就擒,乖乖就範?

這時,一個戴著獅形面具的匪徒說話了。

“不管是人是妖,我們要親眼見了才放心。那麽,請這轎子裏的人出來說話吧。”說完就走上前來要揭開那轎簾。李彥威喝道:“慢著!”

他攔在跟前道:“這是皇上的女人,你怎麽能說看就看?”

那人道:“皇上的女人?她都還沒上皇上的龍床就是皇上的女人啦?再說,如果這個女人真是妖女,那豈不是連皇上的性命也都堪憂?再說了,如果皇上身邊真有了這麽一個妖女,那這國將不國,民將不民,大人,你斟酌一下吧。”

李彥威聽了,心想,也罷,就讓你們驗證一下,也好讓你們死心,免得說我獻上去的女人是妖女。於是,他略一夾馬肚子,側過去,站到一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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